谁才是真正的鸽子?是我~

🔅️all向爱好者注意🔅️

【all殓/10:00】——新年——

改了改排版所以有点晚呜呜呜

  

5k+有点长

  

前面是盲区!就是盲区穿到庄园里这件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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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庄园的,他最后的记忆是把他围在角落的那些人用脚踹着他的身体,以及耳边的几声嘲笑和不屑,他抬起双臂挡住自己的头,闭着眼承受这一切。

  

  当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大变。红彤彤的、像是灯具一类的东西高高的挂在墙边,不远处还有个壁炉,里面烧着木炭,屋里暖烘烘的,弥漫着暖暖的味道。


  这从来没见过的景色让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呼,然后就是匆忙的脚步声,发出声音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卡尔先生?......您发生什么事了!”


  是一位很年轻的女孩子,她的双手交叠抵在唇边,再次发出了短促的惊呼,似乎眼前的小孩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其他人围了上来,最兴奋的还属麦克。


  他在伊索的周围来回乱动,想仔细看看这个小孩是怎么变得和伊索那么像的。


  “大家看,他长的好像伊索诶!”


  “我就是伊索·卡尔。”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伊索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毕竟他们对自己、自己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人一样的存在。


  “那么首先,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你这里都结痂了,虽然看着快好了,但不处理会感染的。”打破沉默的是一个医生装扮的人,她牵起伊索的手带他去了医务室,进行了包扎。


  包扎好伤口的伊索抿着唇对她道谢。


  艾米丽也从没见过有孩子来到庄园,直到他说他自己就是伊索·卡尔。算了算了,这所庄园里什么都发生过,还怕什么没发生吗…。

说起来,能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人…。


  于是伊索被拎着送给了伊莱。


  伊莱意味深长地啊了一声,对伊索说:“现在想回去的话可能行不通,不出意外的话几天后就能回去了,要不要和我们先一起?”


  伊索怎么办,人生地不熟,认了。


  他问为什么屋子里红彤彤的,伊莱摸摸他的头,告诉他是因为新年快到了。这个庄园里有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新年”是东方人的节日,就和西方人的“圣诞节”是一样的。


  伊索半知半解的点头,说如果需要的话自己也会帮忙的。


  伊莱笑眯眯的告诉他好。

  

       眼看距离新年越来越近,庄园的大家还在忙碌着庄园的布置工作。伊索·卡尔也试图参与其中,只是他身高不够高,连最简单的贴对联都够不到,在他第三次努力踮起脚试图把手上的对联贴得和旁边伊莱贴的一样高时,奈布终于看不住了,停下了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快步走到伊索身后,伊索被身影罩住抬头看到了正在因为仰视又是嚼着东西而显得凶神恶煞的脸,随即腋下被人握住整个人脚尖离地,不算太温柔的被托起来了。

  

        伊莱正在仔细把对联贴的平整,又看到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人,笑了笑,说:“奈布先生,你吓到他了。”随即又安抚奈布托着的伊索:“贴不齐也没关系的,慢慢来。等对好了再贴。”

  

        伊索点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了。

  

        奈布倒没说话——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说话会噎。他飞快地嚼完并咽下去,伊索只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新年又不是马上到,要举多高就说。”

 

        他的两句话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但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的伊索自认为重点是后半句。他举臂将手中的对联贴得稳稳的,伊莱已经到他们身后比对了。伊莱拍拍手对伊索说:“第一次就贴得这么整齐很不错!我刚来时也比了半天都是斜的呢。”

  

      奈布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放下伊索又走到桌子边找食物往嘴里塞了。

  

        伊索已经快记不清最后一次被人夸奖是什么时候了。……只有他的母亲会笑着摸摸他的头夸奖他,但她没能陪伴着他成长。

  

        ——伊索的母亲死在了伊索生日那天。

        在尸体被发现后,他们同样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幼小孩子。他们相互对视,决定先联系女士和她的孩子的亲属或其他亲戚。

  

        母亲死后的葬礼并没有很多人来,他们大多面容平静,仿佛面前的人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他们和这位去世的女士确实是淡薄的亲戚关系。在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哭得撕心裂肺,伊索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姑妈。父亲走后的那段时间,她偶尔会带着一些东西来家里同母亲说话,在伊索的印象里她几乎没有哭过。——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伊索站在母亲的灵柩面前,静静地看着被称为“卡尔先生”的入殓师为母亲整理遗容。神父的悼词结束后,他的母亲被深深埋入地下。伊索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再然后,再然后呢?

  

        在亲戚们对孩子该由谁继续抚养的讨论声中,那位入殓师先生对他伸出了手。他也不记得对方说了什么,只明白一件事——他要离开这里了。

  

        卡尔先生送伊索去了新的学校,但对伊索来说,无论是哪所学校都是一样的。所谓的同学们开始会好奇地打量他,过段时间知道了自己家里的事情后,他们便开始对他明目张胆地进行言语辱骂。到后面更为嚣张地将自己的脸颊划伤。

  

        杰伊先生曾在伊索入学一个月时问过他想不想继续接受教育,当时他手底下是一张铺平的信纸,信封是他的学校专有的。杰伊没有问他在学校经历了什么,只是问他愿不愿意继续学习。他在那时想到的便是母亲和姑妈闲聊时说过的话:“这个孩子,我觉得他以后会成为和他父亲一样的绅士。”既然是绅士,那么应该是要接受教育的。杰伊在一阵沉迷之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不再过问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虽然杰伊先生是他的养父,虽然会送他去学校接受教育。但从母亲走后,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

    

     “…啊。”

  

        伊索还沉浸在回忆中,突然头顶传来触感,他回过神来抬眸望去

  。

        伊莱蹲在伊索的面前,与他平视。笑眯眯的,见到伊索呆呆的样子恍然大悟一般的也“啊”了一声,然后才说:“伊索是在想什么事情吗,看到你突然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伊索不否认,他点点头告诉伊莱确实是这样。

  

        “这样啊,那我们去厨房找其他人看看饺子怎么包怎么样。奈布先生应该也很感兴趣的对吧。”

  

        突然被cue的奈布:……

  

  厨房里不能说是热闹,只能说是非常吵闹。面粉飘在空中,范无咎手里抓着的擀面杖被他举在半空,那架势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一样。克利切先生也不甘示弱,把他捏好的跟馒头一样滚圆滚圆的饺子放在掌心,不满的说:“我这也是饺子!为什么要重做!”

  

  范无咎额头一根青筋暴起:“你要不要看看这是馒头还是饺子!不会来就让必安和戚小姐来。”

  

  刚进来就看到全程的伊莱伊索奈布三人:……

  

终于,奈布忍不住这样吵闹的环境了,他猛得一拍桌子。包好的饺子也跟着飞起来又落下。

  

  “都别吵了!又不是不能吃!”


  厨房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之前根本就没人争吵过。

  

  …毕竟,奈布·萨贝达说得很有道理他们竟然无法反驳。

  

  正当伊莱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门边适时响起了一道声音。


  “克拉克先生,没什么事的话就把小孩带出去吧。厨房……”对方蹙了蹙眉,似乎很不适应厨房的环境,“厨房飘在空中的面粉太多。”


  “瓦尔登先生。”伊莱恍然,牵起伊索的手同厨房里的人道别。 


  伊索抬眸看着这位瓦尔登先生,记得没错的话,在这里是“画家”,是一家贵族的独生子,一般呆在三楼自己的房间不出门……而这位少爷,从三楼下来来到了厨房,还就说了这一句话,他甚至没说厨房面粉太多和小孩子之间有什么关系。


  艾格伸出手捏住伊索的下巴,然后把伊索脸颊受伤的一面掰到他看得清的位置。那里已经被包扎好了,是来这里时医生艾米丽小姐给他包扎的。


  ——刺啦。


  被包好的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虽然已经结痂,但是看得出来伤口不浅,伤口周围还发着淡淡的紫色,如果处理不及时的话,会留下疤痕,在这张干净白皙的脸上,如果、如果是这样——那简直是最棒的艺术。


  …而且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喃喃出来了。


  伊索倒是淡淡地,没有其他反应。好像脸上的伤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艾格丝毫不压抑自己的兴奋,并且隐隐有带走伊索单独聊聊的趋势。


  奈布倒是蹙起眉,一把把下面的小孩抱起来——实在要说的话那应该是扒拉起来夹在臂弯里。(…)


  伊莱:“?”


  在艾格开口要带走伊索之前,奈布先一步说:“不管你怎么想的,伤口应该去包扎了。我们再去找一趟艾米丽。”


  被夹住的伊索:…不包扎也没事的。


  奈布没回话,也没喊伊莱,自顾自地去找医生。


  伊莱抱歉地对艾格笑笑,艾格倒是没什么反应,抿着唇像是思考什么然后急匆匆离开了。

  

  伊莱:…生活不易。

  

  伊莱再找到伊索的时候,伊索正在被诺顿抛着玩。

  

没错。

  

抛着玩。

  

  伊莱慌张走过去试图接住被抛的伊索。

  

  但伊莱和诺顿两个人的身形差了太多,诺顿稳稳地把伊索接住搂在怀里。

  

  一旁的麦克发出了不满的抗议。

  

  快要吓出魂的伊莱被鹰鹰戳了俩下才回神。


  诺顿先生平时很少说话,但总会用笑容迎合其他人。好像那笑容他已经习惯见到人就摆上去了。但他现在怀里抱着伊索,伊索跟个球一样被他来回抛着玩,诺顿的笑容,可不像装的!!奈布,最后是奈布带走伊索的、奈布呢! 


  仿佛受到了心灵感应一般,奈布和伊莱同时回头对视。

  正在嚼牛轧糖的奈布:……

  

  他咽下糖块,说:“诺顿不会让他受伤的。” 


  你倒是放心!!!

  

  伊莱在心里大叫一声,又看着已经晕乎乎躺在诺顿怀里的伊索,思考怎么在伊索回去后不让他留下心理创伤。 


  但很显然,伊索不会留下心理创伤,因为他被来回抛,抛晕了。正当伊莱要伸手接回伊索时,诺顿低头对着伊索另一边白嫩的脸颊,咬了一圈牙印。

  

  咬完还啊了一声。

  


  “伊索脸颊太小了。”半边脸蛋都是他的牙印。

  

  麦克:“我也要亲伊索我也要!!!”


  奈布嚼东西的动作猛地一滞。脸色阴沉地放下食物,单手把伊索拎了回去。 


  伊莱也压下了内心的不平静,平静地说:“时间也不早了,带他回去休息吧。” 


  诺顿好像还没玩够,还要摸过去,被奈布拍回去了。


  麦克:我也想和伊索玩!!!

  他的抗议声在三个人的压力中越来越小 


  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趴在奈布肩头的伊索已经睡着了。看来是累的。

  

  奈布在照顾人这事上好像很熟练,可能以前经常照顾别人。他把伊索轻轻地放在床上给他掖被角。

  

  伊莱靠在墙上,双手抱臂。

  

  “这样就好了。”

  

  “嗯…希望伊索也能早点回来。也该吃饺子了。”

  

  伊索在睡梦中感觉额头被人摸了摸,很像母亲曾经对他做的动作。梦里有人对他说,可以再勇敢一点。但这句话母亲从来没对他说过,好像母亲一直想让她自己勇敢,但她最勇敢的时候,应该是她自杀的那刻吧。

  

  伊索再次睁开眼时,手里提着他的书包。眼前的景象再能熟悉不过。仿佛前面发生的是一场梦。

  

  但…。

  

  他摸了摸脸颊,一边是牙印,一边是被包扎的绷带。

  

  一切并不是梦。或许将成为……新的开始。

  

———————————————————


  伊索·卡尔睁开眼时,他房间里全是人。


  这让本就社交障碍的他更加不知所措。


  麦克扑到伊索的床上,隔着被子和伊索贴贴。

伊索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但麦克抱得死死的,他动一下麦克也跟着动。


  伊莱:“你回来了。”


  伊莱像早就料到一般,站在和其他人比不远不近的位置,相当好的位置。不会让人反感也不会觉得和对方有边界。

伊索淡淡地点点头。


  “既然回来了,那就去吃饭吧。”

奈布冷不丁来了一句。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暗了,在厨房忙碌的人也刚好敲起铃声通知各位快来帮忙端菜。


  这样,伊索房间里的人才散去大半。麦克依依不舍地扒拉门框和伊索说一会见。

诺顿没跟着去帮忙,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大家都是自愿的,况且前面装饰上他出了很大一份力。


  奈布因为想做第一个吃饭的人,早早地跟了下去。


  房间只里剩下伊莱、诺顿、伊索三个人。

伊莱不在意有其他人在场,正在琢磨以什么为话题开口时伊索先说话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去哪里了?”


  “嗯…知道。但不是很清楚。你知道时空错乱吗。”


  “这所庄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不愧是伊索先生。总之应该是,另一世界的你

来到这里,与之相反、你也去了那边。”


  伊索点点头,告诉他知道了。


  果然…那些事不是“梦”。


  与自己的幼年很相似,但不完全是。


  伊索·卡尔幼年时被杰伊·卡尔领养后,去了新的学校,期间确实有相关对他的辱骂,…。杰伊知道情况后,就把伊索接了回来,在家接受杰伊先生的教育。一直到成年时,伊索继承杰伊先生的工作。


  啪的一声,伊莱双手合十,打断了伊索的思考。


  “这些我们不要想了?该吃饭了哦。”


  “…嗯。”


  和大家享用完晚餐,庄园主留下的字条说可以在唐人街进行娱乐。并且有烟花可以看。

刚打算回房间的伊索被人叫住,他回头看过去,艾格拉住了他的手,就算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艾格对他说:“变回来就好,之前那么点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笔。”

“?”

  不出意外的话,艾格应该是对那个“他”也进行了艺术解读了。


  “现在去我房间还是去看烟花,你选一个。”


  看伊索不说话,艾格蹙眉:“你不愿意?”


  “我没什么安排…要回房间。”


  “不行!”艾格攥紧了他的手,“你不选,那我来。和我去看烟花。”然后不由分说把伊索拖走了。


  在众人新年的倒计时下,艾格凑到伊索面前,扒拉开他的口罩。


  “?”


  “你知道吗,烟花下接吻的情侣不会分手。”

伊索已经不知道先吐槽接吻还是吐槽情侣还是吐槽分手了,他们明明是很正常(?)的关系。

  

        艾格看着伊索又陷入了沉思,在把他喊回来的时候烟花已经开始放了。他还记得后面那句话——如果没在倒计时前亲上的话不算数。

艾格恨恨咬牙,自己错过了好时机。但是…在烟花的照耀下,伊索的发丝看起来更软更好揉。摘下来口罩后脸庞也越看越好看——虽然已经看过好多遍。

  

        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贴了过去,用唇贴住了伊索的嘴角。

  

        “新年快乐,伊索,你在烟花的衬托下更适合称为艺术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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